> 边远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戴群山听了,整张脸都垮了,他咧开嘴,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他是我这七年里唯一交往过的人,是我克服了恐惧想要去接近的人。你现在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边远的脸上冷若冰霜,“我不希望你们私下里的交往影响工作。”
戴群山“嚯”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好,现在我告诉你,老子不干了!”
他气哼哼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姓边的,你以前干的事情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瞧不起我是吗,我也瞧不起你!”
门“砰”地关上,边远扶了额,脸上是哭笑不得。
杨立中是饿醒的,他调动全身的力气对付酸痛,僵硬着身体勉勉强强从床上坐起来。
床铺一片凌乱,浅蓝色的床单被褥上到处精斑点点,干涸后仍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戴群山逃之夭夭,他睡得太死,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么恶劣的行迹,杨立中发誓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让他去死吧!那阳光可爱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原来全是假的,戴群山绝对有点儿来头。
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拒绝承认。
扶了墙,岔着腿挪到厨房,他打开冰箱找了找,吃了一个香蕉,喝了一罐酸奶,然后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因为家里就一个人,所以杨立中没有穿衣服的打算,就这么光着身子窝在沙发里边喝咖啡边看电视,身体是酸痛的,脑袋都显得迟钝了。
我得先洗澡。他这样盘算。
洗澡以前还是吃点药吧。他又盘算。
我的止痛片在哪里,药箱里好像有芬必得,先吃一片顶一顶,太难受了!
房间里的手机响了,不是联系工作用的,——那个老式诺基亚已经被戴群山砸碎,这是平时做美工助理时所用的电话。杨立中慢慢地喝着咖啡,根本没有打算挪去卧室接电话。他只是很痛苦地计算着挪到橱柜前翻找药片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电话响了一阵,门铃跟着响了。
杨立中扭曲着一张俊脸,大吼:“谁啊?”
“我啊!”戴群山在门外应道。
“你谁啊?”杨立中没好气地反问。
“我啊!”戴群山讨饶,“你生我气啦?我是有急事才离开的,这不就来看你了,快开门,我带了礼物给你。”
“滚你吗的,我不认识你,再敲门我报警了!”
24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终于回归平静。
杨立中找出芬必得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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