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是想能像以前那样送她去浦东机场。
快到安检口时,我们要分别了,小雨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紧紧搂住了我。
我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行踪,就只想无声无息地消失,于是迟疑地摇了摇头。
来时拖着的小拉杆箱上,添加了将网购用品卷在一起的蛇皮袋,使我的行动笨拙了不少。女老板清楚我在大热天里买了多少冬季用品,那些包裹都是她帮忙签收的。
异样的眼光扎在我脸上许久才移开,显然她不太相信我的回答,但还是恢复殷勤的笑容,点点头说:“退房手续办好咯,你可以走咯,祝你一路平安哟。”
我拉开玻璃门往外走,女人又在身后喊道:“帅锅,生活里没啥子过不去的坎儿,就像这一路滴风景,越往前走就越好看。记得多拍些照片儿,多给将来留些纪念哟。”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大背包、拖着旅行箱、腰间还系了装证件和零钱的腰包,出发去火车站。
所有物品在小雨出差前就整理完毕,我没再动过,但为保险起见,临行前应该再检查一下。
打开背包的内袋,我大吃一惊,发现除去自己塞的一万块钱,另外还多了一个纸包,拆开看,里面是一叠百元钞票,还卷着盖了银行印章的白纸带。
小雨偷偷地又往我包里塞了一万块钱。
......
两小时后,绿皮火车汽笛鸣响,混和着轰隆隆的车轮滚动声往前移动。
上海,多少人向往的梦幻之都,正像玻璃窗外的建筑与绿树一样离我远去。如曾经我对小雨说的那样,走入艰险的蜀道的人,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两天后,我抵达成都,在预定的旅店住宿一晚,取来网购的衣物,就要向雅安出发了。前往雅安,才是行走茶马古道的第一站。
旅店老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烫着大波浪卷发,一脸世故的殷勤,不管我走进还是走出也总喜欢坐在接待台后望着我。
到退房时,她像是憋了很久才用川味普通话试探地问:“许先生,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要去山里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