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让爷们儿几个高兴,放你一条活路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喊了几声,久到连后面的兄弟都嘘声了,大汉脸色渐渐挂不住。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痛的眼冒金星,在捂着脸发抖,眼底全是惊惧。
自己是淬体期,身体素质已经和寻常人超出一大截,哪怕是普通壮汉,他也不惧。
可眼前此人修为分明与他相当,揍他如同揍鸡狗一般轻松!
“刚才嚷嚷叫喊的就是你这只柴狗?不知所谓。”
大汉瞥了他一眼,直接踩着他走到马车面前。
他大骂着,三两步跨上去,那粗壮的手臂上去一把撕开车帘。
那车帘在被撕扯成碎布的一瞬间,车内较为昏暗的空间里银色寒芒一闪,锋利匕首如飞镖被投掷精准插入大汉的右眼。
猩红的血液飞溅,极其惨烈的痛呼声震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
“关边府顾家?”
他反手,大马金刀地拖行着大刀,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管你是鸟家还是猫家,就算皇帝老儿在咱们凌峰山的兄弟面前都跟狗一样,跪着舔着求爷爷们放过他”。
身后一帮盗匪兄弟嘲笑起哄,张齐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个护卫拿着刀的手抖得跟垂髫的柳,竟是撒了腿扔下顾嫦缨就往反方向跑去。
“你们说你们是凌峰山的匪寇?”
“一群鸡鸣狗盗之辈,区区蝼蚁连狐假虎威的本事都装不像。”
“就这样的劫车劫也敢到本公子身上来,简直找死!”
她讥嘲,将嚣张张狂的形象发挥的让人咬牙切齿。
张齐吓得脸煞白,一句傻叉痛骂出口,只觉得万事休矣!
紧接着从车内伸出白瘦的手抓着匕首的柄狠狠往上一割,大汉右眼半块肉竟是硬生生被削了开来,露出白骨骨架,和半截脱落的黑白眼球。
惨烈的嚎叫。
一双黑靴先从车内缓缓踏出,底下的人连脸都未完全瞧见,那人却抬脚,猛地踩在了大汉因剧痛而跪躺地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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