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肯定也在责怪自己没有守护好贞洁,成了任人欺侮的风尘女子。
欠债不还,不讲诚信,这也是娘亲最讨厌的,何况是两百万两的大金额。
她胡乱地擦干眼泪,即使被世人唾弃,她也不想获得他的一丁点同情。
牢车路过萧遮年,擦边而过。
那双丹凤眼比以往都要肃穆森严,充满了无尽的嫌弃。
同时他的嘴角勾着嘲讽。
左云压抑许久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凉透了,在他眼中,她早已失了贞洁,却还义正言辞的拒绝给他做妾。
没关系,她拿到了当家主权,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与外头的达官贵人夫人们结交,定能为她儿谋个好官职。
想到萧遮年那日同她谈条件,给她当家主权,前提是安排萧承泽物色女子。
老太太太久没听到喜事了,整日在他那催婚事,如果三弟要成亲,老太太一时半会就没那闲暇功夫盯着大孙子。
杨氏欣然答应。
自从他知道儿子对烟地那位左大姑娘有意,她是每日每夜睡不踏实。
一桩桩一件件,铺天盖地的指责格嘲讽,压得左云快呼不过气来,她内心的心酸苦楚慢慢积压在一起……
左云猛然睁眼,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最角落,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被惊得一身冷汗。
白日。
左云恍恍惚惚的,呆坐在东厢房门前发呆出神。
她有些畏惧在王府其他地方走动,生怕遇到萧遮年。
“叫三公子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梦里的萧遮年就像一个阴霾,渐渐笼罩住她,挥之不去,令人惊恐。
那边的杨氏坐立不安。
“夫人,是否这几日掌管府上事务劳累心神?感觉你一整日魂不守舍。”萧三叶练枪回来,满头大汗。
杨氏嫌弃地看向自家丈夫,若不是当年贪图康定王府三夫人的名头,她绝不会听从父母旨意嫁给一个臭汗味缠身,整日只知练武不知文墨的莽夫。
奈何她从小悉心教导承泽,还是没能阻止他越来越像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