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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辰,就是宁王妃的忌日。
而他也成了宁王口中的禁忌。
他父王对他母妃有多爱,对他就有多恨。
他父王是外人眼中一呼百应的宁王,是携整个漠河叛军抵抗下去的希望,却也是他无尽的恐惧根源。
他在六岁之前,都被关在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窗口的地牢,从未见过外面的天地。
如果他为难,沈南枝也不会强求。
闻言,萧楚昀别过了头去,轻飘飘道:“没什么好说的。”
对他而言,旧事重提,就是再将那些滚过刀子的伤口撒了一遍盐。
是他最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不过,既然沈南枝想知道,他也并未隐瞒。
偶尔透过那扇突然被打开的门,看到些许光亮,随之迎接他的,就是醉酒之后父王扬起的毒鞭。
——如果没有你,婉柔还好好地活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畜生!
——本王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可又不得不看在你是她留下的唯一血脉的份儿上留你一条贱命。
——你活着就是为了赎罪的!只有你生不如死本王才开心!
“我确实不是真正的三皇子萧楚昀。”
说到这里,萧楚昀的喉头滚了滚,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过往片段瞬间浮现在脑海。
比起在冷宫里不受宠的萧楚昀,生长在漠河的宁王之子萧言初命运更可悲。
他是在不被父母期待的情况下来到的这个世界。
因为怀他的时候,他母妃就喝过堕胎药,试图打掉他这个累赘,可惜他命大,非但没死,还叫因此而伤了元气的母妃没能挺过生产这一关。
一身褴褛,浑身是伤的他躺在雪地里,看着漫天飞雪,他甚至在想,这样死了也好。
天大地大,却无一处他的容身之所,无一爱他之人。
那些死士保他护他,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因为他们心中残存的希望,而非是他这个人。
有人向死而生,有人生来就该死。
那一瞬,他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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