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挥手对准他一个脑嘣,“嫌烦?嫌烦趁早找别人。”
他不回嘴,忽然搂紧我,闷声闷气的咕哝,“真他妈的,我这辈子居然被拐给一男人了。”
我慌忙支起脑袋,四处转着乱看,满脸惊异的摇他,“谁?”
然后大笑着,闪开他的拳头,拽他起来,“回家了,祖宗。”
他咕哝的跟在身后,走上几阶,伸手一把拖住我腰,搭紧脖子缠着,“嗯……我饿死了。”
“那干吗自己不先吃?”我揽过他吻,“别说看不到我你没胃口,小爷怕酸。”
“你丫找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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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陪他去医院常规检查,拥挤的离谱,好象整社会的人都忙的只有休息日才来医院。
他看我满脸烦躁,咕哝着瞧瞧,少爷脸又摆出来了,第一次见你时就这臭德行。然后拽我过去坐在角落,身侧就是吊液室,生理盐水的呛味满地满地的铺着。
靠墙,窗外有株锷子花,香气袅袅绕绕的蕴散在鼻尖。
他倚坐着,看手里的心电图排号单,痛苦的皱皱眉头,回眼瞧我满脸的幸灾乐祸,颇为不平衡的拐过来狠狠一腿。
我深深吸气,让肺腔隐隐痛,拥挤的人群,清淡的花香,来自于他的刻在骨子上的疼痛——
秦瑞,记住,这就是你活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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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
他收拾着行李,回头看满眼呆了四年的寝室,酸酸的憋了下嘴角,‘哎……’应了一声关上门。
毕业了,离开了。
经过林荫道的时候,看得见尖尖的图书馆的屋顶,有些不舍,突然想起曾经某个晚上,坐那里看书,对面俩男生不知怎的突然摔开手斗了起来,仇视地对峙着,那野生的凶蛮的张力逼的旁人不敢说话也无法介入。
那两张深邃的脸,也从此记得分明。
后来只见过一次。
他骑着单车从校外驶来,后座上带着他,谁也看不见谁,不知说了句什么,龙头轻晃,俩人一起绽满孩子般纯粹的笑脸。
阳光,张扬,那么肆无忌惮的快乐,和青春。
像燃到极致淋漓的烈火,没有声音的,刻在记忆深处。
番外 卖牛腿的出牛腿,卖猪腿的出猪腿
彼时,他们将结束大学二年级的学业。
“明天考完最后一门,然后暑假,回家。去年此时,原之靖走了,我和陈默犹如血海深仇。我以为从此他是生命里的一道伤疤。而今日,似乎一切重来,我俩如同困兽般纠缠相斗。只是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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