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2000块钱的工资,很明显,他对这份收入特别满意。在2000年的中国,对于基层民众来说,这份收入也算高工资了,大多数国企职工也才1000多元的工资。
丁大哥的儿子,大名叫丁磊,就坐在老牟身边,不断的往老牟碗里夹菜,表现得殷勤倍至。他的身体健硕,留着港台片里那种小分头,穿着也跟城里的青年人差不多。那天的菜品特别丰富,看得出丁大哥是用心点的菜,整鸡整鱼,鳝鱼,青蛙,腊肉,香肠,豆花。隐隐约约能够感到,他对老牟有点儿愧疚和感激的复杂心态。
吃到最后,大家都有点醉了,丁大哥的儿子,很亲昵地搂着老穆的脖子,对他耳语道,我知道你是我爸,但我不能叫你爸爸。在座的知青看到这种情形,差点流下眼泪,丁大哥则低着头,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
我的一个发小朋友,刚刑满释放,是一个死缓囚犯,在监狱里被关了25年。他曾经是派出所的一个户籍小片警,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因为喝酒时跟人发生口角,他敲碎了啤酒瓶捅了对方的脖子,导致那人颈动脉血管破裂致死。他入狱后,妻子跟他离了婚,并带走了孩子。他出狱的时候一无所有,他的哥哥多年前,在丁木山庄给他父母购置了一套两居室的避暑房,父母去世后,这套房子就一直空置着。我的朋友觉得生活在重庆市区内,愧对过去的熟人故友,于是索性搬到这贵州山里来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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