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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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2/2页)
小民警是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他拿着根手指粗的杂木棍,光光滑滑的泛着亮光,看来是用过一些年头了。他笑嘻嘻的走到邓长辉跟前,打趣的说道,小子,对不住了哈。他指了指地上另外蹲着的那两个人,叫他俩把门口放的那根宽宽的长凳搬进屋,叫其中一个把邓长辉按在长凳上,他把木棍递给另一个人说,扒下他裤子打一百下。
接过木棍的人二十出头,长相鼠头鼠脑,是个扒窃惯犯,这次要被送去劳改农场劳教两年,他对即将被释放的邓长辉又是嫉妒又是恨。
小民警弯腰对着邓长辉的耳朵说,不许叫,自个数着数,数错了重新打。
院里传来啪、啪、啪的棍击声和低哑的报数声,天空上阴云密布,突然下起了雷阵雨,粗大的雨滴,啪、啪、啪的击打着地面,和禁闭室的棍击声交相辉映,天空上响起几声滚雷,压住了那低哑的报数声。
雨停后,小民警走出值班室,他手上拿了一沓厕所用的草纸,还有一袋盐。他开门进到紧闭室,那两个人已在地上蹲着了,邓长辉趴在长凳上,小声的“哎哟”“哎哟”呻吟着,两个屁股蛋子肿得像大馒头,几处皮肤裂开的地方,殷殷地淌出了血,滴在水泥地面上。
小民警把那个扒手叫了过来,指了指墙角垃圾桶说,给他擦一擦,抹上盐。他把草纸和盐袋,放在了邓长辉的背上。扒手走过来有点胆怯地说,能不能也打我100棍放我走。他用双手把那根小棍递给小民警。小民警显然被他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接过杂木棍朝门外走去,他在锁门的时候,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的后台好硬。
的确,我们在进派出所大院时,孙晓鸣向值班室的小民警报出了他爸爸的名字,他爸经常去警校给学员上刑侦课,小民警不敢怠慢,立刻把我们带去了所长办公室。
那个扒手,在给邓长辉屁股上抹盐的时候,显然是带着泄愤情绪。他抓了一把盐在邓长辉的屁股上使劲的搓揉,盐虽说能消毒和促进伤口结疤,但盐巴螫进伤口里造成的疼痛是剧烈的。禁闭室传出一阵一阵“啊”“啊”的惨叫,这个嘉陵江边纤夫的儿子,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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