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撒开了挽着沈氏的手臂,不满地抱怨道。
她今日心情不好,没有多谈的兴致,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郎君们在跟谢家饮宴,你们回去备好醒酒的茶汤。今日大雪,看顾好小郎们,别染了寒气。”
说罢,她挥了挥手:“都散了吧,阿回留下。”
除了郗归之外,其余诸媳皆应诺退下。
六郎王持之的妻子贺氏恨恨地看了眼被单独留下的郗归,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转身出门。
甫一踏出院门,贺氏便迫不及待地挽着五嫂沈氏的手臂抱怨。
“我笑你今日是白气了。”沈氏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凑到贺氏耳边,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弟妹怕是还不知道吧?下午郗家来人报丧,郗岑死了。”
“什么?”贺氏先是一惊,随即便喜不自禁地叹道,“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
“怎么又留她?有什么话是我们听不得的?同是儿媳,婆母怎地如此厚此薄彼?”
沈氏、贺氏和郗归三人,是前后脚嫁进琅琊王氏的。
与两位嫂嫂不同,郗归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可谓是空前绝后。
建康城中,除了公主出降,怕是无人能比。
沈氏、贺氏作为嫂子,却被弟妹稳稳压了一头,心中自然不快。
然而,自从大司马桓阳薨逝,陈郡谢氏和太原王氏掌了朝中权柄,郗岑作为桓阳一派的紧要之人,地位早已大不如前。
今年八月,桓阳三弟、征西大将军桓开病卒;十月,桓阳五弟、车骑将军桓谦又被侍中谢瑾解了徐州刺史之职。
眼看着桓氏势力一步步被谢瑾逼出中枢,琅琊王氏对郗家的态度可谓是一落千丈。
王氏兄弟每每见到谢家来人,便殷勤备至。
相比之下,对母家郗氏便敷衍得多。
郗归之所以能在王家如此风光,除了婆母与王贻之的疼爱外,更重要的,是她有个令朝中大臣看不惯又打不死的好堂兄。如今她的大靠山死了,怎能不教人感到高兴?
沈氏伸出手,接住了几片纷飞的雪花。
眼看着雪晶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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