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此时此刻,她却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爱这些人,爱这些平凡但伟大、普通却真实的人间烟火,她发自内心地想要守护他们,而绝非仅仅觉得应该如此。
大军出征之后,郗归回到家中,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是不习惯。
她略微假寐了一会,到底睡不安生,索性让南烛拿来了三吴之地的账本。
这几个月以来,派去三吴经商的人马盈利颇丰,郗归一页页翻着账本,心中踏实了许多。
南星捧过来一碗姜汤:“女郎,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账本一时半会又看不完,您累了这么些日子,快好好歇歇吧。”
那就安排宗亲去与鲜卑交易, 为江左换取战马, 也算是司马氏对这几十年的万民供奉所做的一点小小回馈了。
人人都要交投名状, 司马氏凭什么例外?
郗归这么想着,快速提笔写信, 让谢瑾想办法说服圣人, 派琅琊王去与鲜卑沟通互市换马之事。
信写好后, 郗归亲自用火漆封好,交给了南烛。
南烛将信认真收好,迟疑着问了一句:“女郎还去找郎主吗?”
“伯父午休可起了?”郗归思量半晌,决定去找郗声商议。
南烛看了眼漏刻:“时辰差不多了,奴婢这就让人去看看郎主是否方便。”
郗归嗯了一声,走到壁间悬挂的舆图前。
“苻石统一北方,必然不肯让江左买到战马。我们唯有与和苻秦敌对的拓跋氏互市,才能获得胡人的良马。”郗归指了指鲜卑的方向,“可这事绝不能由我们来做。拓跋氏终究是异族,我们不能平白背一个里通外国的名声。”
“昔年八王之乱,到了最后,只剩下成都王司马颖与东海王司马越两相对峙。他们于诸胡之中广结党羽,藉之以杀异己,这才导致了永嘉之乱,酿就了诸胡乱华的惨祸。”郗归沉吟着说道,“起先追随成都王颖的刘、石二家,陷两京,俘怀、愍,于东海王越死后,占据了中原一带。而江左的元帝,却是凭借着东海王原本的幕府,才在江南站稳了脚跟。鲜卑和乌桓,原本就是东海王一系牵制成都王的重要力量。代北的鲜卑拓跋部,和幽州的鲜卑段部,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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