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人本来无缘帝位,全因桓阳与郗岑扶持先帝上位的举动,才获得了皇子的身份。
先帝晚年病重之时,郗岑与桓阳分别掌控建康内外,只等先帝颁下遗诏,将皇位禅让于桓阳。
圣人那时身为皇子,自然担心被桓阳所害,是以终朝惴惴不安,唯恐祸从天降。
当此之时,朝野上下,唯有以谢瑾和王平之为首的陈郡谢氏与太原王氏忠于王事。
人人都道,二氏之中,谢瑾无论是才能还是人品,都更为出众。
“危险便危险,风险与利益总是并存的,我要他为我做事,自然该承担相应的风险。我且问你,如果抛开这一切,单单就事论事,你是否同样觉得,宋和是协助豫州完成市马之举的不二人选?”
即使是谢瑾,也不得不承认,宋和是少有的与建康和荆州都熟络,且为人机敏圆滑、不会因意气用事而搞砸此事的合适人选。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行了?”郗归笑着说道,“好了,不说此事了。你跟我讲讲,迁徙淮北流民之事,如今进展如何了?”
“昨日圣人召百僚廷议,众人各执一词,争论良久。”
只是因为太原王氏门第更高,所以才被时人联称“王谢”。
然而太原王氏虽在名声上拔了头筹,却在朝堂上始终与谢瑾差了一大截。
王平之不是没有努力过,可一步错步步错,当日对抗桓阳之时,他没有谢瑾那样的果敢,自然也就在与桓阳的抗争中落后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的差距,让陈郡谢氏占尽了先机。
王平之不是不后悔,可他绝非怨天尤人的性格,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决定——既然无论如何也争不过谢瑾,那他们便只能与圣人牢牢绑在一起。
“是吗?”以谢瑾如今的地位,他若坚决促成淮北流民徙至京口一事,朝中根本不会有人胆敢明言拒绝,更遑论耽搁这么些时日了。
想到这里,郗归接着问道:“那些反对的世家以谁为首?不会是太原王氏吧?”
“不错。”谢瑾轻轻颔首,“正是太原王氏。”
郗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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