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郑重承诺道,“阿回,你放心,十日之内,第一批流民必定会被送到京口。此事一旦开了先河,后面便会顺利很多。一月之内,我一定会再送一千户以青壮为主的流民过来。”
郗归没有说话,谢瑾抿了抿唇,继续劝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京口眼下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等市马之事铺展开来,琅琊王与鲜卑互市之事,定会吸引去大半目光。建昌马一路顺流而下,途经多地,那些世家恐怕也会想要分一杯羹。到了那个时候,流民徙徐之事,就好办得多了。”
这些年来,谢瑾几乎搜罗齐了三吴与广州的各色小吃。
阖府之内,谁也不懂他的用意,朝臣们也都笑他“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们都不明白,谢瑾思念至极的时候,只有听着往昔一同听过的江水声、吟着往日一起吟诵过的诗词、吃着过去郗归喜欢的吃食,才能稍稍缓解一二。
可即便这样,他的内心还是如同缺了一块似的,永远无法真正愈合。
“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郗归甩开谢瑾的手,自嘲地说了一声,“不过是我还不够强大罢了。”
她倔强地扬起了头颅:“如果我有桓大司马那样强大的兵力,如果我是如同桓大司马那样强大的威胁,那他们统统都会噤声。”
她看向谢瑾,缓缓说道:“同理,如果你手上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不仅仅是在政务上独占鳌头,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明里暗里地讥讽你有不臣之意,而是会做出臣服的模样。”
谢瑾没有说话。
郗归坚决地说道:“无论如何,迁徙淮北流民至京口、晋陵一带,自祖父在世时便有先例,明帝也是首肯过的。淮北流民可以暂时安置在兖、青二州,但江北毕竟太过靠近战场,无论是平民还是青壮,都无法得到必需的休养与操练,他们必须被送到京口,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成为世家大族的奴隶。”
郗归扭过头去,端起玉碗,喝了口花露饮子:“安置流民事关重大,端午祭祀之时,我没法回建康。”
“我知道。”谢瑾和声说道,“阿回,我没有催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抱负,知道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只管做你自己便是。”
“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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