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必败的道理,连黄口小儿都能明白。更何况,江北只是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如何竟能让尔等忘形至此?”
“我北府将士,享誉江左,难道就是靠着这样的涣散和懈怠吗?”
郗归失望地缓缓摇头:“北秦蓄意已久,欲集全境之力攻打江左,我北府将士,需得人人都有以一当十的勇武才行,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如此军队,安能拱卫江左?何谈收复二京?”
“传令江北,让刘坚回来。将士们一日不能恪守规矩,他便一日不必再上战场。”
贺信与李虎一样,都是郗氏的部曲,当时被郗归分配到北府军中,与宋和、李虎一道,从事政治、纪律、后勤方面的工作。
如今宋、李二人不在,便由他来管着这一摊子。
一人小跑着过来,面色通红地拱手请罪:“女郎恕罪,五月的粮米自三吴送到,因数量巨大,贺司马亲自带人去接了,此时应当还在渡口。”
“他既要出去,怎么不把手头的事务安排好?”
“司马安排了,二部的人今日都参加了早训,也绝无饮酒之人。至于其余五部——”那小兵抬头看了一眼,犹豫着说道,“这样欢庆的时刻,人人都想放松。司马刚刚晋职,除了二部的旧部之外,实在是指挥不动啊。”
郗归下令,将宿醉之人通通杖责四十,并把此事记入个人与其所在队伍的功过簿子。
刑罚过后,军中一片肃静。
郗归再次扫视校场,高声开口:“古语有云:刃不素持,必致血指;舟不素操,必致倾覆;若弓马不素习而欲攻战,未有不败者。1自接手北府军以来,我夙夜忧寐,唯恐粮米不继、武器不利、马匹不足,使我北府将士,白白于战场上丢了性命。所以反复强调纪律与操练者,并非我有意严苛、不近人情,实在是担心平日里的放松懈怠,反使得尔等在疆场之上白白死伤。我高平郗氏,自渡江以来,便与北府将士同心同德。爱护之心,昭昭可见,还望诸位珍重自身,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务必严守纪律,勤于操练。如此,才可于战场上最大程度地保全自身,才能于战胜之后,平平安安地归来,与父母妻儿团圆。”
刑罚之声犹在耳畔,郗归如此言辞恳切,军中将士都有所动容。
校场上有不少年轻士兵,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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