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生中,哪怕能揽得一丝半点的民心,也算是尽到了几分他这个会稽内史的责任。
经过先前的几次论辩, 他对郗归信中的要求很是赞同,认为目前的情势之下,三吴务必保持安定,不宜再生动荡。
因此,必须有力约束世族们施加于平民百姓的虐政, 好生安抚先前无辜受难的百姓才是。
他在信中表明, 已经派人沿江而下,去会稽给王定之送信, 随行的还有一位琅琊王氏旁支的庶出长辈,是王定之之父王和之从前的伴读,负责前去督促王定之按照信中吩咐行事。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王平之死了。
这大半年来,王平之始终缠绵病榻,几次病危,都被险险救了回来。
修改完毕后,南烛双手接过郗归亲自用火漆封好的信,打算去交给使者。
“对了,有关三吴的诸多分析,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就连伯父也不可以,你们记住了吗?”
南烛、南星异口同声地郑重答应,郗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则微微倾身,徐徐展开了三吴一带的详细地图。
这是江左最为富饶的一片土地。
可这般的沃土,却并没有带给当地百姓和乐的生活,反倒为他们招致了许多不幸。
就这样,太原王氏的家主之位,到了最后,已然变成了王含与王安的意气之争,而非为了家族前途而进行的审慎选择。
王含毕竟是当今皇后的生父,王安年纪尚轻,于仕途功业上无所建树,又没有宫中贵人的支持,难免在斗争中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江北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鲜卑拓跋部送给江左的千匹战马即将抵达建康。
马匹下船的那一日,江畔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这样骁勇的战马。
如此这般,以至于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虽然病得极重,但却并非致命的急症,总能这么吊着似的。
太医们都说,王平之只要能够坚持到天气转暖,今年夏、秋就必定无虞。
谁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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