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回京口,我们书信联系,以免有人出于嫉恨,对你行不利之事。”
“可。”
郗归沉吟着开口。
谢璨失去阿姊,固然是可怜非常,可却如何能让一个突逢大变的孩子,反过来去体谅她?
郗归心中虽不赞同,但顾念谢璨心中悲苦,便也没有说什么,只静静地陪坐在旁,时不时递去一方帕子。
直到谢璨哭着哭着睡着了,她才轻轻站起,出去与郗途告别。
郗归理了理沾湿的袖子,想到过世的郗岑,心中亦是盛满了哀情。
她看向郗途:“平叛之事若是最终议定,你便去京口找我,我让高权带兵,随你一道去三吴。”
没过多久,谢璨的哭声骤然变大,郗途则抱着被披风紧紧裹住的郗如,朝着前院的牛车走去。
郗归不忍地闭了闭眼,心中为郗途的行事作风感到无奈和恼火。
她走进内室,坐到哭到抽噎的谢璨身旁,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
“嫂嫂莫难过,我这就让人去拦兄长,不会让他送走阿如的。”
孰料谢璨却拉住了她的袖子,抽泣着说道:“别去,别去!是阿如!方才子胤说要送阿如去京口,我不愿意,便和他吵了起来,没想到却吵醒了阿如。子胤问阿如,是要和我一起回谢府,还是去京口跟你一道住。可她却说要去京口,她竟说她要去京口!”
“好。”郗途郑重点头,胸中豪情万丈。
“对了。”郗归正要登车,却听郗途补充道,“太原温氏遣人送信,说温述想在渡口与你见上一面。”
太原温氏起自曹魏,先祖曾做过曹魏的扬州刺史、济南太守,入晋之后,依然门第显赫,是实打实的高门大族。
永嘉乱后,温氏家主温直拥护元帝即位,又兼任太子中庶子,与尚在东宫的明帝交好,确立了在江左的门户地位。
谢璨紧紧抓住郗归的袖子,以至于手上爆出了青筋:“我是她的母亲啊!她怎能如此?她怎能如此待我?!”
郗归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郗如虽是谢璨的女儿,可却是谢家养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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