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终究要破裂的关系,耗费过多的工夫。
“阿回,你好生想想,谢瑾已经做了这么多,你如何还能再骗自己,说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司马氏?你为什么就非得认为他是在保护司马氏,而不是在保护你呢?”
郗归不可置信地看向郗声:“伯父,你竟然帮谢瑾说话。”
“不,阿回,我永远都不会帮谢瑾说话。”
郗声说这话时,头颅微微后仰。
可以上这种种分析毕竟都还未发生,郗归叹了口气,看向郗声,选择了另外一个理由。
“伯父,昨夜兄长带来的口谕中,除了命令北府军出兵三吴的消息外,还有一道省刑薄税的旨意。”
郗归的语气很是平静,但神情却有几分讥诮。
“昨天傍晚,我刚跟温述说了要在三吴重新分田、削减租税的打算,到了晚间,圣谕就写上了‘省刑薄税’这四个字。敢问伯父,这‘薄税’二字,是从何而来呢?难道不是谢瑾得知了我的打算,所以才预先写上去,想要在事情发生之前,为司马氏挽回些许颜面吗?”
郗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郗归稍安勿躁:“天灾降世,君主本就该安抚民心。历朝历代的规章旧事皆在史书之中,纵使有人因此得了启发,想出省刑薄税的法子来,也不是什么奇事。”
信仰的基座一旦松动,塌陷只是迟早的事情。
当顾信与温述在吴郡正式主理分田之事的消息传出后,孙志军中大批的佃户终于动摇。
对于这些种田为生,却因每年都要缴纳高额租税而不得温饱的佃户而言,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显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更不必说那低至什二的田税,还有其余诸税减免三年的宽惠政策了。
对于这一连串富有诱惑力的新政,许多百姓将信将疑,迟迟不敢行动。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逼退眼底的泪水:“我永远都不会为他说话,阿回,我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郗归在心中问了一句,终究不忍拂了郗声的好意,是以没有再做什么无用的辩驳。
天黑之前,东征的将士们分作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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