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之下糟蹋他的庄稼,每年只要坐着等收粮就好。而村民们秋时交了租子,每亩也能落下几斗糙米,留着年节或者有个红白喜事时,蒸了待客。
村子背后有几座不高的山头,村里人秋季时会聚在一起进山打些兔子野鸡,运气好还会打到狐狸,拿到城里换成铜钱,给孩子称二斤点心,给媳妇扯块新棉布,也算是个不小的进项。
绕过后山,走上七八里路有条名叫沛水的大河,灵风府衙今年新上任的县令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春种后下令征集民夫修了个码头,以供来往的船只落脚或者装卸货,倒也热闹。村里也有年轻后生去做力工,一日赚得几十文钱回来,就传嚷得满村皆知。
张嫂子说了半晌,突然想起家里的猪还没喂,慌张张收了碗筷跑了回去,留下秦瑞雪独自消化着这些信息,然后昏昏睡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气略微平了一些,扭头看了看躺在里侧那个眉目俊秀的年轻男子,然后低头喝起了那碗稀薄的糙米粥。
少年之时就担起家庭生计,母病,弟妹幼小,亲朋无依,让她早在无数眼泪里练就了一颗坚强的心脏。无论遇到何等难事,吃饱肚子,生存下去都是第一重要的。至于其它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一碗薄粥下肚,谢了张嫂子,又一边配合着她给背上的伤口抹上黑乎乎的药膏,一边慢慢套问些这个陌生时空的情况。
不过,还没问上几句她就塞了满脑子的问号,武国?她把前世学到的那些有限的历史知识,从头到位翻拣了十数遍,也没找到这个朝代的名字,最后只得无奈总结出,这里不是原来时空的古代,但是,扭头看看屋子里简陋的几样家具和张嫂子的衣裙,想来习俗之类应该也没有太大差别,就是不知是在哪个朝代出现了断层繁衍出来的。
但是,这些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要考虑的,她可没有什么称霸天下的野心豪情,有田有房,衣食无忧,不受欺负,平静安然度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她的最高目标。
张嫂子端了羊奶进来时,就见她坐在树下发呆,阳光透过花枝,明明暗暗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不知怎么让人见了就心里发酸。张嫂子连忙上前笑道,“这伤口才好了一些,怎么就坐在这里吹风,快进去吧。”
说着就扶了她进屋,瑞雪笑着道了谢,慢慢坐到床边,看着张嫂子比量着要给自己那名义上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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