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净衣服放在哪里了,我替你去拿。”
赵丰年听了这话,一口气哽得厉害,险些让下面忍不住开了闸,心里暗恨,这女子是在装傻报复他中午那顿呵斥吗,连富贵人家把小解文雅的说成更衣都不知道?
他咬着牙根儿,狠狠说道,“我是说我要出恭。”
出恭?这次瑞雪终于明白了,前世有个小品就是用这个词做的笑料,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古人就是麻烦,上厕所就说上厕所,还非要取个明显有歧义的文雅词,心里这般腹诽,脸上却还要装作殷勤问道,“我明白了,我这就给你拿马桶。”
瑞雪跑出门,在院子角落取了前几日她受伤时,一直在用的马桶,重新回屋放到床边,然后略微犹豫一下问道,“需要我扶你,帮你解裤带吗?”
赵丰年冷冷看她一眼,“不用,出去吧。”
瑞雪转身出了门,远远听着屋里片刻后响起经久不绝的哗哗声,她扑哧又笑了起来,这人是憋了多久了,再憋下去膀胱都要爆炸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屋中没有动静了,她才走了进去,端着马桶倒到屋后,用水冲干净了,又洗了两遍手,才进了屋,见那人已经脸朝里睡下了,留下床外一半空处,她慢慢躺平,拉过一角大红被盖了肚子,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边感慨着这杂乱的一日终于过去,一边慢慢进入了梦乡。
赵丰年听着旁边女子绵长平缓的呼吸声,轻轻动了下已经麻木的左臂,躺平身子,心里一时想起以前的日子,一时又懊恼着今日的众多反常之处,尚未想出原因,心神就随着旁边的细微呼吸声沉静下去,同样进入了梦乡。
夜正深,门外一只夜鸟不知从何处飞回,疲惫的梳理两下皮毛,然后悄悄挨在沉睡的鸟妻子旁边,交颈而眠,清风拂过,月光淡淡照耀,人间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