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亵裤,然后给他擦拭全身,最后才严严实实的掖好被子,坐在一旁守着。
半夜时,赵丰年头上的热度终于降了一些,可是没等瑞雪欢喜上一刻钟,就又开始喊冷,瑞雪翻遍了他的箱子,也没找到一件棉衣和毯子,万般后悔先前为何忘了冲张嫂子借一条被子过来,现在这五经半夜也不好去吵醒人家。
原地转了十几圈儿,赵丰年的低低的呻吟声,在静夜里极其清晰,就像一根根儿细针扎在了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转。最后实在无法,三两下脱了外衣和中衣,只穿了肚兜和亵裤钻进了被子里,一边在心里拼命想着,她这是在救人,一边死死闭了眼睛,把赵丰年揽在怀里。
不知是两人相拥真的产生了异样的温暖,还是赵丰年自身的抵抗力终于觉醒,不过半个时辰,赵丰年居然睡得安稳了,身上也不再哆嗦。
瑞雪连忙重新安顿他躺下,想要再拿条棉被给他盖上,才发现,自己前些日子只裁了新衣,却忘了做新被子,懊恼的跺了跺脚,下厨去烧热水。
水尚未烧开,张家夫妻就引了一个黑瘦的中年人进来,连声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那中年人卸下背上的竹篓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喝了一碗张嫂子倒好的茶水,这才上前给找赵丰年摸了摸脉,张口就道,“病人这是犯了热疾,想来是昨晚寒凉,盖了太多被子,心里积了火气,不是什么大病,我给开个方子,喝上三副就差不离了。”
张家夫妻听了很是欢喜,瑞雪却看着他手指甲里的泥垢和满口黄牙,心里一阵阵直犯恶心,恨不得拿个湿布巾把赵丰年的手腕擦上十遍八遍,听得那句盖被过厚积了火气的狗屁结论,更是皱了眉头。但是这人是张家夫妻请来的,想来平日也是常在村中走动的,倒不好冒然得罪,于是勉强笑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说着拿出家里的文房四宝,看着那大夫写了一张犹如鸡爪扒拉一般的药方,奉上五十文诊费,就送了他出门。
赵老二因为有些手艺,农闲的时候常出去做些短工,家里又只有两个儿子,所以,日子过得在村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殷实,院子里三间正房,外带东边偏厢,都挂了灰瓦,比之村里各家的茅草房顶要好上许多。
瑞雪敲门时,他们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饭,听得瑞雪喊声,青山娘就出来开了门,把瑞雪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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