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勉强笑了起来,“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死不了。”
瑞雪实在没法子,保证道,“行,我不请大夫,去拿件衣服给你换吧。”
赵丰年这才松开她的手,瑞雪爬到炕尾,在箱子里翻了一件青色的棉袄出来,唤了吴煜扶起赵丰年,帮他换下血迹斑斑的棉袄,然后又替他垫了枕头,盖了被子,才使眼色示意张大河出门,低声问道,“张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我出门不在的时候,谁来了?”
张大河脸带愧色,“妹子,你出门后,我就带着三个孩子在灶间做豆腐,后来村西的吴老三来了,说是找先生有事商谈,我以为他是想送小三儿读书,也没在意。后来煜哥儿听得屋里有动静,就跑了进来,我们也跟着过来看,吴老三正往院外跑,先生也吐血了。我觉着,是不是吴老三打了先生,这可是大罪,我这就去里正那里报信儿,一定要抓住这个混蛋,非打折他一条腿不可。”
瑞雪仔细想着刚才赵丰年身上的血迹,倒不像是被打所致,更像是被气得喷出来的,但是她又想不明白,到底吴老三说了什么,能把一向性子清冷的赵丰年气得如此。脑子里转了无数圈儿,最后也没有答案,索性也就不想了,左右这祸首都是吴老三,她定然要报这个仇就是了,但…却不是现在。
张大河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就把信封仔细揣在怀里出门了。
吴煜拎着大扫帚在扫院子,听得两人说话,抬头看向赵丰年,沉默半晌,微微撇了撇嘴,赵丰年依在门框上,问道,“昨日吓到你了?”
“你死不死与我无关,我是怕她哭死。”吴煜手下用力把院子里的落雪撅得多高,顺风飘远,好似一场小型暴风雪。
赵丰年看着他淡淡一笑,慢慢挺直虚弱的身子,“放心,不会有那一日的。”
“真有那一日,我护着她。”
吴煜摇头,“没说什么,咱们去帮张叔的忙吧。”
大壮挠挠后脑勺,点头应了。
赵丰年躺在炕上足足歇了三个时辰,借助着身下滚烫的热炕,体内真气又运行了三十六周天,终于勉强压下了寒毒,脸色渐渐变得好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
瑞雪麻利的做了蛋羹端进来,一口口喂进他嘴里,看他吃得香甜,心里大石就又往下落了落。
当夜,瑞雪仔细听着赵丰年的呼吸,平稳而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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