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随时都要冲上来一般,他心里到底有些惧怕,扔下两句“你们等着,你们会后悔的!”
然后就带着小厮踉跄着往外走,这时候瑞雪却开了口,“张老爷,请留步!”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她为何要留人,张大户却以为她是突然改变了主意,阴笑着上下扫了她几眼,“怎么,赵娘子可是想要跟本老爷回府!”
瑞雪冷笑,“张老爷误会了,我幼年时曾救过一位游方高僧,学过几日易术,今日张老爷如此行径,我本不愿多言,但德行有失是你一人,累及全家就有些惩罚太重了,所以,出言提醒几句。张老爷印堂发黑,隐有煞气流转,几日内必有大难,轻则断骨,重则送命,一年内破财,三年内破家。如若多做善事,也许会有转机,如若…哼!”
里正心里苦笑,与几个族老对视一样,就问瑞雪,“赵娘子,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闹得如此?”
瑞雪伸手简单捋捋头发,好似拼命坚持着,不愿哭出来一般,指了吴老三说道,“年前,这吴老三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就上门来,替这张大户游说,要买码头的铺子。乡亲们都知道,先生身子不好,不能种田,不能做力气活儿,平日教学童们读书,每月拿几百文束脩,还常觉心中不安,我们一家两口要吃饭穿衣,先生还要补身体,怎么够生活?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抛头露面在码头开铺子,那铺子的进项就是我们一家的活路儿。先生自然不愿卖出,可这吴老三居然骂先生不知何时病死,留我做寡妇,铺子就便宜了别人,硬是把先生气得吐了血,留下了病根儿,否则先生前日也不能突然病倒。这猪狗不如的畜生,一听说先生病了,半点儿愧意没有,又引了外人上门,这张老爷说要买铺子,给先生打棺材,说要收我进府做妾,连煜哥儿都不放过…”
瑞雪先前说得还利落,后来好似太过委屈伤心,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众人平日里都知她照料先生,撑着一家生计,是那种极刚强的女子,突然这般痛哭,这心里啊,都觉异常酸楚,想想平日赵家夫妻的处事为人,今日赵先生还未去,就这般被人欺上门,真是没有天理了。
族老和里正们也都脸色难看,毕竟这赵家还住在村里呢,这张大户也太不把一村老少放在眼里了。
张大户这时已经挣扎站了起来,靠在小厮身上,伸出肥硕的手指,指着瑞雪怒骂,“你个不识抬举的泼妇,老爷我看上你,是你运气,待明日你家病秧子死了,你那铺子就得被官府收走,还卖什么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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