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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大伙儿也都是好意。”宋六爷跟着小声附和,“村里的孩子们知道先生痊愈,定然欢喜,学堂里都停了七八日课了,我们这就要让人去拾掇拾掇,再放两个火盆,先生上课时,写字也不会冻手了。”
瑞雪眼里闪过一抹鄙夷,以前她没去过学堂,还不知道那屋子寒凉,村里也不曾给添炭盆取暖,赵丰年本就畏寒,每日要冻上一上午,真是遭了不少罪。后来她特意去钱家买了碳,吴煜大壮日日端了两个火盆去,才算是暖了许多。族老们必定从自家孩子嘴里听说了,却装作不知,如今为了讨好,倒是痛快提出来了。
“不必了,老爷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才疏学浅,经这一病,又不似往日康健,以后不能再教授蒙童了,老爷子们还是去城里再聘个先生来吧。”
“啊,那怎么行?”
几个族老齐齐惊问出声,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若夺来了铺子和豆腐生意,村里出个几十两银聘先生也不为难,但是现在产业没到手,还失了个好先生,这要各家从哪里凑银子重新聘先生?
瑞雪刚要答话,内室之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赵丰年穿着宝蓝色的长袍,方巾束发,全身打理的极干净清爽,漫步走了出来,淡淡问道,“谁说我重病将死?”
几个族老齐齐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仿似见了鬼一般,嘴巴长的老大,瑞雪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缺漏的牙齿,她嫌恶的掉转眼神,上前挤开云三爷,扶了赵丰年坐到主位,然后同吴煜一起站在椅后半步,笑道,“族老们恐怕要失望了,我家先生已经彻底病愈了。”
“啊,啊,痊愈了好,痊愈了好。”族老们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心里一时惊疑,一时恐惧,一时羞愧,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赵丰年也不说话,只是极平静的看着他们,如同往日一般无二,但是被他扫过的老头儿却都忍不住想要哆嗦。
云三爷不愧为脸皮最厚的族老,找了张空椅子坐了,勉强挤出个笑来,“先生何时痊愈的,怎么没有告知乡亲们一声,这几日,大伙儿心里很是惦记啊。”
其中站在稍稍靠后的后生一见瑞雪出来,就低声说了句什么,那老头儿皱紧的眉头就松了开来,拱手说道,“小老儿是灵风城东吴家老店的掌柜,特意带着不孝子上门赔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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