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真?果真赵家只收对他们有恩的人进作坊?”
钱黑炭本来正弯着胳膊护脑袋,可是预料中的拳头却没落下来,就怯怯说道,“啊…是,你们若是不信,就去村里问问,赵家极重情义,当初他们夫妻落难时,村里帮过忙的人家,如今都得了他们的回报,儿女都有在作坊做工的。我当初也是因为赵先生病重时,送去过一筐炭,这才得了个赶车的差事。”
刘老四眯着一双三角眼,沉吟半晌,突然松开了手,甚至帮着钱黑炭抻了抻皱巴巴的衣襟,然后一声不吭的出了院子。
老四低声说道,“那钱黑炭不是说赵家重信义吗,作坊里的人手多是当初帮过赵家的,若是咱们也能有恩于赵家,进作坊就容易了,兴许恩德大了,怕是要当个管事也不难。”
刘老六和老三不知一向主意多的兄弟,又有何想法,狠狠瞪了同样摸不着头脑的钱黑炭一眼,飞快跟了出去。
兄弟三个前后脚刚进了东山脚下,老六就忍耐不住扯了四哥的袖子,问道,“四哥,就这么放过姓钱的了?”
老四点头,“不放过他,还能怎么的,打死他?那可是七娘的夫主,你要七娘守寡啊?”
老六恼怒,“那也要再打几下,出出气啊,他骗的咱们好苦啊,我都跟我那帮朋友说,以后要进赵家作坊做工了,这下,还有什么脸面再出门。”
老三拍了他一巴掌,怒道,“你就是嘴快,八字没一撇的事,也能往外说。”
想起白日里饭桌上,这小子曾撒谎不愿瑞雪向闫先生查问他的功课,这时来此,怕是央求先生替他遮掩吧。
赵丰年心下暗笑,越发禀了呼吸,想要听听他如何说,也算抓了这滑溜小子的把柄。
屋子里,吴煜端了一杯清茶,坐在书桌对面,眉头皱得很紧,看得闫先生也是心下生疑,这孩子晚饭后就来了他这里,行过礼,就坐下一言不发,倒是摸不准他有何事?
闫先生慢慢续了一杯茶,左右想想,到底如今是拿着赵家的束脩,这孩子又是赵家的舅爷,他怎么也要多费些心,于是淡淡开口问道,“吴煜,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功课不懂?”
吴煜从深思中惊醒,抬眼望向这被安伯夸赞有治国之才的先生,脱口就道,“先生,胸中可有治国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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