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嘀咕着:“唉!碎成那样了还要粘起来,真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对,我中邪了。一个叫杜澜渊的邪。
明明知道他的罐子是骨陶罐,明明知道不该和他在一起,明明知道……
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眼前浮现的,始终是那个带着清冷目光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启唇一回眸……
澜渊,对不起……我把你的罐子弄碎了,你会原谅我吗?我已经尽力将它粘起来了。
昏暗的房间里,我抱着罐子在那里呆了整整两个月。
盯着银幕上的网页看了许久,我才伸手拔了电源,收拾一个登山包,里面塞进了澜渊的几件衣服,最后将罐子一层层包好放在玻璃盒里,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又在上面垫了几件衣服。
离开书店,再无牵挂。
离开的那一刹那,我又想起了儿时在本家的日子。独自一人坐在书阁里,翻着泛黄的纸页。
骨陶,XX时期,已故之人心有执念,无法转生,特将骨灰烧成陶器,以作寄体。骨陶用于永生永世存留世上的器具,心无执念,陶器则不成。以骨陶作寄体的亡灵与常人无异,追寻自己的牵挂直到执念散尽,永生永世寻找,了却牵挂放下执念即可转生。骨陶碎,则亡灵归。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那个罐子,就知道了澜渊的身份……只是害怕承认,只是觉得,澜渊不会消失。
齐踏说得对,我知道,只是害怕承认……
那老先生似乎又在我面前念叨着:这是邪物……邪物……
阴阳道的我、齐踏、爸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骨陶碎,亡灵归……
归何处?何处可归?
澜渊……澜渊……
一年前,有个瘦削的大男孩,笑颜微灿,“我叫澜渊,杜澜渊。“
一年前,有个人说,他喜欢我。他为我痛苦为我快乐着,他的眼里只装得下我一个。他曾温柔地亲吻过我,对我说他喜欢我。
“澜渊,我们去旅行吧!到哪儿都行,只有我们两个……”路过开放着孑然一身的龙爪花,我顿了顿脚步。
我记得澜渊跟我说过,他最喜欢这个花,他说这叫彼岸花,花生无叶,叶生无花。他说他喜欢彼岸花,因为从来都是孑然一身,花期虽短,却能一开就能开出绝艳,是世间最凄惨也是最美的花。伸出手掐断那青绿的茎,在指尖捻着。
“澜渊,送给你的。漂亮吗?”大步走出小镇,再无眷恋。
澜渊,我们终于可以一起走遍四海了!
每到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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