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对不起’后,跑着远去。
那是青衣与小不点的第一面。
男孩穿着松松垮垮的麻衣,连双草鞋都没有,两只小脚宛若在黄土里洗过一样。
只是那双黑白分明,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大眼睛,却透着一股子难言的温润灵气。
男孩干干净净的小手里捧着一颗青梨,冲青衣傻傻笑着。
“你是哪家孩子?”
青衣询问道。
男孩几乎采摘遍漫山遍野的野果。
直至第十九天的傍晚。
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一根裹满糖浆的糖葫芦。
“唉~”
青衣轻叹一口气,道:“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
那年男孩六岁。
……
第二天,黄昏。
小不点又来了,这次一手拿着一颗青苹果。
青衣面无表情。
“小鬼,不知道束脩之礼吗?”
男孩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
“夫子,我知道。”
“滚~”
第三天,黄昏。
小不点手里捧着满满的鲜红樱桃。
“滚~”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男孩站在街角,隔着很远一段距离,望着贩卖猪肉的小摊。
因为男孩每天都会来,每次都会看一小会,所以摊主记住了那张可爱的小脸。
膀大腰圆的摊主冲男孩招了招手。
等男孩来到近前,摊主笑眯眯倒了一碗生猪血。
“小鬼,将这碗血干了,我免费给你割一块猪肉。”
青衣翻了个白眼,“不,你不知道。”
“明儿将我提到的六礼都带来,我便教你学字。”
“算了,还是五礼吧,肉条就不必了。”
男孩喜笑颜开道:“谢谢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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