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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雨在给旺财和来福烧纸钱。
义母说,旺财和来福是同一条大狗生下的,被苍雪和苍雨爷爷抱回来时还没断奶。
是陪着义父一起长大的。
“看着威风凛凛,实则胆小如鼠。”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埋旺财和来福那天,义母如是说。
苍雪给苍家列祖列宗烧。
屈易清则给苍澜烧。
早不死,应该是义父离世那几天。
晚不死,应该是指义母刚下定决心,准备逃荒。
苍雪能猜到义母是咋想的,却猜不透旺财和来福。
……
阳光穿透干蔫的树叶,洒落林间。
群山间,古道上。
老牛拉着木板车。
一大两小娘仨。
背朝家乡的方向。
渐行渐远。
两刻钟后。
娘仨齐齐站在苍澜墓碑前。
女人忽然指了指男人坟包,道:“雪儿,小雨,娘给你们爹爹买的棺材很大很大。”
“等娘死后,把我和你们爹爹同葬一口棺。”
小屁孩学着娘亲样子,指了指紧挨爹爹坟包右手边的空地,“娘,姐姐,我要葬在这儿。”
女孩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这块苍家祖坟地,没有她的落叶归根处。
除非女孩一辈子不嫁人。
“雪儿,小雨,走啦。”
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