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伯母,在我心里,人比粮食金贵。”
一句话,让沈周氏落了眼泪。
他们大房的人守着小推车,还是让贼人钻了空子。她心里是难说自责,更怕沈云玥责怪她们没用。
从沈云玥嘴里一句人比粮食金贵。
“你们怎么会?……”沈云玥没有再问下去。
大牛眼里满是愤恨,“我爹去打仗死在了战场上。爷爷奶奶拿走了抚恤金,一个铜板都没给我们留。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贼人被打死。”
“我叔叔诬赖我娘勾结贼人杀了爷爷奶奶。
族长听信了我叔叔的话,对我娘用了石刑。
我们怎么都救不了娘亲,眼睁睁看着娘亲死在我们面前。”
大牛站在旁边。
“我来。”
傅玄珩挪了过来,接过了沈云玥手里的药膏。
他不太愿意沈云玥给别人上药膏,想到那是个陌生的小孩,心里也不得劲。
宁愿自己压抑着心里的不适感,也要动手。
旁边的二牛忍不住哭了起来。
傅玄珩眸色暗了暗,又是一个亲人间的自相残杀。
想到了他皇祖父带给他的灭家之灾,傅玄珩的手紧了紧。
“你叫什么名字?”在傅玄珩给二牛上药的时候,沈云玥问起了大牛话。
“大牛,这是弟弟二牛。我们无父无母无亲属也无族人。”
大牛眼里带着倔强。
沈云玥微不可查地蹙眉,在这个社会上这样的人跟奴隶没有什么差别了。
连族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