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颤抖起来:“朕宁肯你与朕,都断子绝孙……”
云琛心一软,抱紧李煜天:“我……”
“这个,就叫前世冤孽。怎么办呢,怎么办……”李煜天摸着云琛细顺的头发,语调竟凄厉起来,“我有天做梦,梦见你提着叛军首级,脸上,手上,白衣上,全是斑斑的血迹。胸膛上开了一个血口,鲜血汩汩地往外冒,还笑着跟我邀功说:‘煜天,煜天,我打了胜仗回来呢。’笑得那么好看,那么灿烂……我捂着你的心口,让你别说了,你倒在我的怀里,说,煜天,好好做皇帝,我先走了。我抱着你,看见狱鬼来捉你,我好舍不得,就跟他们说,我送你一程。我就抱着你,跟着狱鬼一直走,走着走着,我身旁有个阴森的声音问我:‘你是谁?来干什么?’我转头去询声音的来源,你猜我看到什么,琛?”
云琛抓紧李煜天的手。
“阴司路旁边有一面大大的阴阳镜。我回头,看见我的胸前也是一个血窟窿,心不见了……不见了……”李煜天顿了顿,“琛。我的心没了。”
简单的剖白,一字一句落下去,全都种在云琛心里。弹指之间被疯狂浇灌了的情爱,在长年累月日影不昭的修德殿里,滋生着,蔓延着,直到满殿都纷扬着情花馥郁的香气和淡淡血腥。
李煜天的指尖点点划着云琛的脸,语气轻柔得近乎痴迷:“多想找人将这面目描摹下来。可惜就算付诸丹青,这文韬武略的英气,哪里留得住。”
云琛主动把脸贴向李煜天。李煜天的吻也不再带着往日那急切的侵略性,一个一个,清清楚楚。
就这么一场安安宁宁的欢爱。过程中最开心的那段时候,李煜天对他说:“真好。还有一世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平日里征战沙场,壮士身死,兄弟几亡,那几多壮怀激烈的日子,也未讨得云琛的一滴泪。今日的两情欢洽,似是勾起了云琛内心最平淡的祈望一样,圆圆滚滚,一行热泪延颊而下。他偷转过脸,趁着李煜天未加注意,一袖抹掉。
余韵过后,李煜天就伏在云琛身上,倾耳在他唇边,听那沙场里九死一生的故事,想他箭不虚发的神貌,再看着蜷缩在他怀里温温顺顺的男子,心下一阵酥痒。
这光景,真好。云琛心里默念。除却呼吸,便是爱情。
次日早朝,各级将领分说战报战况,李煜天着令礼、吏二部评定功绩,升擢贬谪依个人战功调整。
洪州井水已污,百姓难以安居。李煜天感念云家忠义肝胆,特命将洪州百姓分散在周边州郡,洪州则建成一座“英灵祠”,纪念所有为国捐躯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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