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莺啼。他着一身银白盔,头顶攒一绺红丝绒,晨光熹微之下,英挺无双。凌菡萏递上他行李,云道:“无心已带着云平去了。宝藏全兑了现银,兵粮补给,皆在其中。此时李煜天未查,是起兵良机。只是需沿路谨慎,以防变故。”
“云平今日未入太学,他不会多心么?”
“昨日就向太学请了病休。撑五六日不成问题。待我整治云府产业之后,自会差人与你送去。”
云琛道:“几年置备,云府资财所剩无几。母亲不如与我同行,既方便照应,又可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日后我已有安排,不用挂念。”说完奋力向云琛白马一击,马儿吃痛,一窜数丈远。凌菡萏在云琛身后道:“云儿,后会无期!”
云琛眼中酸涩,强忍着不回头,一狠心,又一扬鞭,白马奔驰更疾。可能也唯有他□白马,在风声呼啸之中,依稀辨得三两声低咽的“母亲”。
五日后。
丰州境内,如云集拢的浩荡云家军正行向九霄,四周静穆。前路之上,一人拦道。那挡道男子身着翠衫,华颜天成。那身形看来弱小单薄,但他军前立马,剑指旌旗,也自有说不出的豪气。
“前面拦道的是何人,报上名来!”云家军主将向来是胜王,喊话的是军中军阶最高的副将。
无心不答,却从怀中缓缓掏出两片物件拼在一起,喝道:“驻军!”
前列将士,已辨认得无心手上物件——两片竹节符,严丝合缝地拼到一起。
那副将层层传下驻军的号令,却奔至无心马前,充满怀疑道:“验符。”
竹节符是越穆宗年间所制,年代久远,侧边有凹痕,木色润泽。皇帝掌一片,胜王掌一片,调兵遣将之时,若非圣旨之意,则传令者需执两片军符扣合。凌菡萏嘱咐云琛自修德殿里窃回的物件,正是李煜天手上那一半。
风无心将竹节符递与刘副将,他翻来覆去查验半晌,才道:“朝廷命我们自梁州回归,半路又拦阻,究竟何意?。”
“最多三日,你定知分晓。”风无心劈手夺过竹节符。
两日后,云琛至丰州。
云家军已无所事事地在丰州境外驻扎两天,全军将士见到云琛,俱皆沸腾。行过礼之后,刘副将问道:“王爷,如今朝廷指派我们滞留此地,究竟是何用意?”
云琛咐道:“整顿军马。”
列队排兵后,正值日午,阳光最盛。云琛一擎新打制的红缨旋风枪,道:“苍天在上,云琛今日不称王爷,只与各位论一论兄弟!”
三军肃然,他望了望军队中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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