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春水叩首。
“卢卿所言之一切,根基皆在朕能更改天论,皆在天论无以绕过麒麟施加于唐…就如以往几千年一样,只在无形中存在着,无论人们种地还是打仗,都不必懂什么天理。”唐皇淡淡朝他偏过头,勾了下嘴角,大概是卢春水这些年来在这张脸上见过最温和亲切的笑。
“然天论之行也,非因我之所欲。是者是,非者非,二天之论既起,我因而顺之,未尝不是昊天之意。”
“至于卿所言嗣位者,由来是麒麟所选,朕亦不扰,今亦如是。”唐皇低头合上刚刚随手批的两本折子,看向他,“劳卢卿深夜来谏——知儿那日回去后状况如何?”
卢春水顿了一下:“四殿下一切如常,伤势本来微小,心境亦仍澄明。不过殿下晨起时会以镜自观其颈,往往静思许久。”
“那人出剑很凶,本来未必是小伤的。”唐皇道,“仍劳两位哲子照顾了。”
他低下头批阅,殿中安静下来,意即卢春水可以告退了。
卢春水站起身来,却是向前两步,从袖中取出一折双手奉上,低头道:“臣前日从李相府里来,李相托臣呈递一折。”
“拿上来吧。”
卢春水奉上,唐皇伸手接过,就此展阅,只瞧了两眼,就搁在桌上批了,这段话写得颇久,恐怕比折子本身还长。
卢春水恭敬立在旁边,但唐皇停笔时却没把折子交给他。
“此折在朝上递还。”皇帝语气随意,“你且去吧。”
腊月二十五,清晨霜满长街,年关已在眼前了。
在今晨上朝的时候,令所有人微微一怔的是,众卿之前只剩下了一道紫衣,那袭清矍挺拔的尊贵老人不见了。
直到朝议开了消息才流传开来,原来李相操劳日久,近几天寒意骤降,病倒在家了,圣人已亲自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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