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客气。”
许绰已换了件氅子,头发也重新揭开理过,但将近寝时,就没再簪了,散落在背后,这是一定是一头颇令屈忻羡慕的长发,流润柔畅,丝丝分明,雪月下简直泛着微光。
“总觉今年年关过得很快,老宅偷闲两日,又该回修文馆了。”许绰望着远方,冷夜之下连绵的雪顶黑檐,“神京也该变得危险起来了。”
裴液看着她的头发:“因为李度之死吗?”
“算是吧。”许绰道,“从前,大唐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他人的声响不过泛起细微的浪花。而现在,有个刺头冒出来了。”
“我?”
“我。”
“哦。”
“裴少侠也不必失落,等天亮,我就把你送进宫去。”许绰道,“你可以做那里面的刺头。”
“我只听说那里面很容易砍头。”
许绰淡笑:“嗯…你只要不得罪晋阳殿下,遇见难处了便求求她,至少…”
“至少保我性命无恙?”
“至少她就不会砍你头。”
“…”裴液轻叹一声,“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自古伴君如伴虎,一入宫门深如海。”许绰敛容道,“大唐的皇城,本来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幽深险地,你还期待是游山玩水吗。”
裴液不说话了,下巴枕在胳膊上,望着院中被他们弄得凌乱无比的雪地。
许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姜银儿戴的那张戏面是你那日在乐游原上买的吧,原来是件礼物。”
裴液“嗯”了一声,笑道:“我其实给好几个人都买了,你还说我乱买,早说了我那都是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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