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92">另,入剑院时给你布置了剑业,不知如今练得如何了?前日我在东海剑会上见了柄很适合你的剑,不过没带许多银钱,只得错过了。
遗憾。
云,正月初一于江上。”
裴液按着这张信纸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来,肩上小猫难得和他同感,轻叹道:“好久不见白裙子朋友了。”
“你别给明姑娘起外号。”裴液蹙眉看它一眼,珍而重之地把信纸收好放起。
黑猫不反驳他,只又轻叹道:“裴液,你好像确实长大了,买了一筐有趣的玩意儿,竟然全是送给别人的。”
“谁说的,我也给自己买了一件。”
“哦?什么?”
裴液笑着从怀中取出个小木杆来,皮柄,末端缀了个毛绒绒的球。
“…这是什么?”
“逗猫棒。”裴液道。
夜风吹上少年含笑的脸,额发飞扬,这张脸棱角开始显现,好像确实是长大一些了。
或者那是初愈之后突出的骨线,因为其实也就是在今天他才刚刚恢复得差不多。
为了赢得朱雀剑赌,他燃烧了脉树七层的十分之一,搏得了流传神京的声名,而为了在圣前坊前割去李度的头,那个凌晨他烧去了剩下的十分之九,没有任何人看到。
壬午年的第一天就此结束,斗柄指北,天下回春,裴液知道自己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