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吗?”
他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十的男人,低头不语,面容沧桑,头发灰白,裹着的斗篷已在行路中破旧。
“…家父二十年前已名列鹤榜中部,如今年月荏苒,若真的找到,于祝真传恐怕也未必是件好事。”贺长歌声音木然。
“是么。”祝高阳推合着手里的剑,不大在意,“贺坞主放心,祝某命贵得很,不常做没有把握的事。”
越过这片林子,就立在山巅了,祝高阳向下望去,结冻的长流在林中隐了又现,一路蜿蜒到前方的深谷之中。这是泾河的末流,途中几番耽搁,如今他们终于将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