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紫良的身体筛糠般颤抖着,像尾被压死的活鱼。
不用看见那张脸也能嗅到他窒息般的恐惧,这一刻他不必知晓这个人如何出现在宫中,事实已是他整个人都处在其人冰冷的支配之中。
“懂了,就举举剩下那只爪子。”黑袍淡声道。
被踩住面目的年轻人把手抬了起来,抖得像面风中的旗子。
“好,现在回答我。”黑袍微微抬起靴底。
“我…我手上还有鲛珠粉…”鱼紫良努力用豁口的舌头把话说清,“我到巽芳园服了,进的幻楼…我都会说的,你别再…”
黑袍踩住了他的嘴,思考了一会儿,才又低头缓声道:“所以,进入幻楼,是整个人连同身体也进入,是吗?”
“…是,是。”
“你手上的鲛珠粉,是李度给你的吗?”
“嗯?”
“是…是,我多朝他要了些,我——呜!呜呃!呜!呜呜呜——”
黑袍死死踩住他那张已经糜烂的嘴,再次把剑竖起来,插入了他的右腕,把这只手也慢慢割了下来。
“现在补个新的提醒。”黑袍淡声道,把剑上的血在他脸上抹了抹,“不可以说谎话。”
呜咽的泣音响起在靴底,黑袍微微抬起脚来:“我重问一遍,你手上的鲛珠粉,是李度给你的吗?”
“不是…不是,是从爹爹房里拿的,爹爹房里有!”鱼紫良崩溃般哭着,伴着剧烈的喘息,“求求你,求求你…”
“哪间房?”
“内侍省!内侍省的宅子,书房书桌的抽格…”
“鱼嗣诚手上,为什么有这么多鲛珠?他用来做什么?”
黑袍再次死死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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