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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依言下调温度,约过了五息。
“可。”
裴液停下来,颇觉神奇地看着那朵焰花,竟然真的精准感到了那种“温凉”之感。
屈忻将微红指尖在嘴里含了含:“这个感觉是行医常用的,许多药徒十几二十年都无法精准找到,因此药道难以更进一步。”
她将针具排在面前:“我每施用一枚针,你便以火焰顺着细线导入,包覆住针体。”
裴液认真点头:“但我还不清楚你究竟要怎么做。”
屈忻一手搭在郭侑细枯的腕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弹,一枚细针便飞入了郭侑天灵,像是蝴蝶点水,那样轻若无物,螭火随线追上去,像是痕迹上滞后的水纹。
“所谓离魂之症,往往是因遭受剧烈刺激,从而身心脱离,身在现实,心在他境;以另一种方式理解,即是心与外界隔一层厚厚的障碍,因而对呼唤没有应答。”屈忻一边施针一边道,“心神之术看似直达病灶,其实难以疗愈此症。外人固可借助其直入病者最深之内心,然而引导修复,其实是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
“因为你既没有经历过他的生长,也不能感同身受他的情感心绪,你进入心神境后瞧见的只是一片已经混乱破败的废墟。”屈忻道,“你不知它如何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也难以凭一人之力帮他将一切重建——或者即便重建了,那究竟是原来的他,还是你心中的他呢?”
“…原来如此。”
“因而药庐认为面对这种病者,还是要从外医治,缓步行进,方能修旧如旧。”
“能行得通吗?”
“当然,药庐相信每个病者的内心,都蕴含着修复自我的力量。”屈忻道,“由此道撰写出的,就是《灵枢叩心录》,并非心神之法,而是完完全全的医经,只要开了经脉树的医士,都有习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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