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向养意楼询问,是希望请他们略解此事,看能否提供一些建议,而不是询问当年知情的那一批人。”李西洲道,“二十三年前,养意楼赴京入宫的十二位器师,正是编入了将作监,魏轻裾死去之后的剧烈清洗中,这批人没有一人幸存,宰海冬大器师正是第一个死的人。”
“母亲当年身边簇拥着很多人,朝堂、宫闱、江湖,互不相干,又联手相协。”四周很安静,两人朝南边走着,李西洲缓缓说着,“养意楼是其中之一,他们的‘身作筏’一脉遣了一批人进了宫,从那时开始,就无法保持江湖的超然,迈入大唐的漩涡之中了。”
“熙熙攘攘的人,纷纷乱乱的身份,大大小小的派别。”李西洲望着前方说着,“人一多了,就不可能只铁板一块、欣欣向荣。太阳在时,什么都好,腐木湿苔抬不起头来,只能躲在影子里,但太阳一坠落,就一崩俱崩了,最忠诚的信徒死去,剩下的虽然活着,却也没有了痕迹…鱼嗣诚做内侍大监时,也是魏轻裾在位,没有她的点头,他岂能登上位置,但如今不也和我们为敌吗。”
“…原来殿下知晓这么多过去的事情。”裴液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殿下见多识广,卑职钦服。”
“我当然要去知晓那段年月。”李西洲淡声道,“这是我从小就去做的事。”
“那,请教殿下,关于郭侑和子梁,还有什么可以示下吗?”
“我听说过郭侑这个名字,只是在你找到他之前,我不知晓他的去向。”李西洲道,“而‘子梁’这个名字我其实是第一次听说,郭侑既然说他殁亡,那么没有消息也在情理之中了。”
言罢女子回头瞧了他一眼,淡声道:“这不是也可以很乖巧吗,何必总一副傲然不驯的样子,等出去后,对许馆主也不可稍减恭敬。”
“…是。”
裴液低眸抱拳,在心里打开知意,发道:“许绰,这个公主有病。”
李西洲身形微微顿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金面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年正眉头微蹙,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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