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H,H。H构成了生命。经过熊熊的燃烧,一场前进以后,他们最后会剩下浓郁的汗味,那是修理工趴在千斤顶下用爱去摸索他的发动机的味道。
男人的一生就是一部不断前行的车,当他们手握发动机,就好像手握自己的小弟弟。那一刻,带着自己的小野兽喷跑在大道上,纵然黑夜降临,可生命志得意满,一切尽在掌握,若有人敢来挡了他们通往命中注定的幸福之路,就轰轰烈烈地轧过去。所谓千里奔波,沥血断剑,对天撸炮,一往无前。
猫球球是个少年。少年是属于对着夕阳奔跑的,他们要么还在摸索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发动机和坐在自己车里的人的路上,要么便蓄谋着跑出教室,拉起走廊上某个少女或者少男,携带着砖头或者iPhone一道奔走天涯。
“下去。”不知什么时候,白鹿原终于把车停了下来。夜色已经黑透了,他们在学校旧教工宿舍的小院儿外停下来,外面连一盏路灯都没亮。
猫球球有些迟疑,可白鹿原瞬间就丢过去一把钥匙,带着一点酒气,鼻音沉沉地:“自己去开门,洗了就睡,我还有点事。”
“你又喝酒了?”猫球球霍然瞪大了眼睛。
他迅速地跳下车,急匆匆地转了一圈,跑到主驾驶的窗边,有些着急地看着他——但是讷讷地,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白鹿原抬眼看去,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星星眼,课堂那日的情境依稀重现……他忽然就有些心软,亦有些疲倦地说:“没事儿……你上去吧。”
“不行啊……”他焦急地看着他,“你不是喝酒了吗?你都喝得住院了……”
“我没事儿。”他难得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手上发质柔软,触感良好——“你小心点走……会不会上去?把手机的灯打开,路灯是坏的。”
“我没事!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儿去啊?你不是都喝多了嘛?”猫球球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你……酒后驾车是不行的!”
白鹿原仿佛看到一只大白猫,冲着自己摇尾巴,毛茸茸的。
他忽地就笑了,睥睨过去:“怎么?我开就开了。”
“你——”猫球球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乖。上去等着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开着车,在沉沉的夜色里驶向远方,把他的小野兽一个人丢在没有路灯的黑暗里——也没有回头。
猫球球只能一个人看着那辆车冲破沉沉的夜色,开得远了——直到开出很远,他才耷拉着脑袋,走在黑夜的小路上,慢慢地朝白鹿原家里走。这么晚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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