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探脑地往里边看,梁少的脸色黑得吓人:“所谓颇擅刑狱,便是这么断案的吗?”
姜寒星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松开仵作,低下了头:“属下也是一时心急,不过属下以为,还是应该先从府尹大人日常饮食查起,属下路上已听说了,府尹大人在外素来为人宽和,并没什么仇怨,唯一一点不好的便是对下人多有苛责,属下恐是有下人怀恨在心……”
梁少脸更黑了:“我用你教我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出去!”
姜寒星如愿以偿地滚了,却也并没滚太远,出门左转,扯了先前去接了他们那师爷的袖子便停下了:“京兆尹府的卷宗你能查吗?”
他们东厂内部的倾轧,外人又不知道,只要穿上那身皮,都还是对姜寒星很恭敬,他连连点头:“不用查的大人,小的刚好负责府上文书案卷类整理,大人想要知道什么案子,小的都倒背如流。”
“承平三年,有一桩富户少爷当街打人案,你可有印象?”
姜寒星合上了眼睛,她早应该想到的,在见沈环第一面时就应该想到,他来东厂究竟是要做什么,他与徐桓之,又究竟交换了什么。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在京城里做布匹生意的,攒花锦做的很有名,姓沈。”
“姓沈……姓沈,小的有印象!”那师爷一拍大腿,“永安坊沈员外是不是!说起来,这还是我们大人上任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呢,当时可用心了,一门心思的周旋沈员外出钱东厂就放人呢,可惜了,那沈少爷身子也太弱,就打了那么一板子,竟然就没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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