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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有一仇,今欲报之 (第1/2页)
沈环说得对,她就是故作姿态,实际上,姜寒星从来没忘记过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小时候身体有些不好,每逢春日,都会患眼疾,那年春天发作,她还不听话非要跑出去玩,结果一见风第二天早上起床就看不见,被母亲痛骂一顿,在家整张脸都蒙上面巾,整整卧床休息了快一旬还要有余。
那天早上,姜寒星终于磨得母亲松了口,等到晚上父亲衙门里回来,顺便叫春晖药堂张大夫来给她瞧一瞧,若是张大夫也说已没事了,她便可以出门了。
姜寒星当时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而后一整天,她什么都没干,只是扳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翘首以盼着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回来的却不是父亲。
姜寒星除了患眼疾时候,耳目都灵敏得很,尤其眼睛正包着看不见,耳朵就更灵敏了,他当时就听出了并不是父亲脚步声。
她站了起来,问来人是谁。
来人不说话,取而代之的一脚,直接把她踹倒在了地上。
母亲听见声音出来,问他是谁,干什么?
来人嘎嘎的笑,紧接着是什么纸抖开的声音,他说,你男人,今天晌午,已经因冲撞圣上被斩立决了,现在我们是奉厂公之命抄家,识相点的,就乖乖呆在一遍,不识相,我看你两个女儿可都漂亮,你也是徐娘半老,有些姿色啊。
姜寒星哪里能听得这种话,不管是说她父亲已经死了的,还是侮辱她母亲的,她都听不得,当时便循声一脚踹了过去,嘴里说着她街头新学的荤话:放你娘的狗屁呢,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当时应该冷静一点的,后来想起那时,姜寒星时常这样想。
但当时她母亲说,不怪她。
来的是东厂的人,道德是没有的,体格是雄壮的,哪里会任由她一个小女孩踹不还脚,何况她还看不见,当时就一脚又踹回她胸口。
姜寒星猝不及防,只觉痛得要呕出血来,面子上却犹强撑着,不肯示弱,还要扯下眼睛上布条,再打回去,最后还是一双坚硬又温暖的手从背后,握住了她手,轻蔑冷笑。
说得像是我们识时务,你们就不会拿你那肮脏的手碰我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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