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阶吸气,目光深不见底:“不过两日璎姐儿就要出阁,不要节外生枝了。花轿出门之后,就可以对外发丧。”
灯光之下,二人默默交换了一道目光,接而就默契地不再往下说了。
“那严家这边呢?”杨伯农道。
陆阶沉吟:“蒋氏身上的伤,不能让步。严家也不是糊涂人,一让再让,他们反而会生起疑心。
“该占的便宜,还是得占。”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自行把帘栊下一盏琉璃灯点着,看着屋里一点点变亮,然后接着往下说道:
“也得拿捏好分寸。户部的查账不能停,要的过头了,他们就会插手账务。
“对了,听说欧阳肃被调回京城了?”
“正是。”杨伯农点头,“就是年前这波调回来的。被安插在六科任给事中。”
陆阶望着灯苗:“欧阳肃是严家近亲,严家一直想把他扶上来。可惜皇上不喜欢这个人。早几年才不得已把他放外任,好让他攒些政绩。
“这次多半是有些成绩,才把他弄回来了。你去查查他,到底这几年在任上做了些什么?”
杨伯农颌首:“在下回去把这几件事都捋一捋。”
陆阶点头。走回书案旁边,把茶端起来,连喝了几口。
杨伯农退出去的时候把门窗都掩上,屋里顿时又变得异常安静。
陆阶长吸了一口气,把茶放下,屏气凝神的听了听屋外曳动的树木发出的窸窣之声,然后缓缓直起腰,绕过屏风,举着灯走向了里屋。
他常年住在书房,为了方便,早已经把后方紧挨着的两间房给打通了。
槅扇之后就是卧室。
灯光一寸寸地漫进去,到了安置软榻的外间,他把灯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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