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将信收入袖中,问道:“我听说你父亲日前将严家告了一状,还告赢了。严家吃了个闷亏,接下来朝堂之上必然要不太平了。
“你蛰伏了这么多年,这回恐已进入许多人的视线,你都准备好了吗?”
沈轻舟缓声道:“自母亲过世日起,我无有一日不在准备。即使前路全是荆棘,这条路也不能不走。”
太妃叹气:“严颂已然七十一,虽说还健硕,满打满算也不过还能撑十年。其实若是再静待些时日,再伺机而动也未尝不可。”
“我原也如此以为,但终究时不我待。”沈轻舟幽幽地看着暮色下的花荫,“严家会有自己的打算。况且,也许没有人比他们更懂皇上的心思,与其等待,倒不如看准时机果断出击。”
前世他们已经失败过一回了。事实证明,与其把胜算交给时间,不如主动掌控局势。
太妃望着他,目光里尽是欣赏:“你和你父亲还是很像的。”
沈轻舟顿了下,望向了地下:“我不觉得像。”
太妃笑意渐深。
她把茶杯放了:“宫门要落锁了,你该出去了。”
沈轻舟起身行礼,退出了御花园。
跨出重重游廊,他脚步逐渐放缓。
他与父亲最近一次见面,还是那日得知严家被贬官后去了趟书房。
一晃几日,父子间都不曾有交集。
这也是他们相处一两年来的常态。
太尉府那么大,若有心一年半载不碰面都能做得到。放在从前沈轻舟也绝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可是那日易喆又送来了与军饷一案相关的卷宗,与崇先生的信竟然只是前后脚。
崇先生的出现是在母亲过世之后,而他的信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