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决!”
“其实,这等道理,连我这等下人也能明白,元帅又岂会不知。只是当日太夫人谆谆教诲,并“尽忠报国”四字于刺其背,元帅无日或忘,此时元帅实已抱必死之心,终不肯逃去,负这不义之名。”
“我自是深知元帅脾气,自知多说也是无用,想到元帅终是难逃昏君奸相毒手,不由得掉下泪来”。河北群雄,皆是热血汉子,平素极少落,听到此处,也不由得眼框发热,怔怔掉下泪来,座上有人已发出抽泣之声。
石人清用袖子抹了抹眼,续道:“我见元帅如此,心中思忖:你既不愿离去,待我出去告得军中弟兄,提兵杀上临安,劫了这大理寺狱,然后乘势诛了昏君,杀了奸相,再另立有道明君。到得那时,却也由不得你。我主意已定,心下稍宽。元帅见我神情有异,随即猜到我心意,当下道:为人臣子,自当忠君之事。你也不必难过。只是回去之后,万不可与军中弟兄说起我情形,免生枝节。”
“我当下急道:元帅......,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良久,他又续道:我自中原退兵之时,已将诸事安排妥贴,只是尚有一事,怕要累你去办...”。
“我随元帅多年,元帅自是深知我为人。料想此事于这时说来,一来必是极为重大难办,二来只怕是极机密之事。我当即跪下道:元帅但有所吩咐,纵是刀山火海,末将却也去得”。
“元帅沉吟道:此事虽非难事,却也不甚好办。说罢,站起身来,负了双手,在牢中踱了数步,抬头遥望北方,缓缓说出一件事来......”
“原来,绍兴四年,岳元帅恢复中原六州之后,已决意渡河北进,但于河北山川地形一无所知,于是,一面命亲信之人带了他的亲笔书信,到河北各处,将所在之地,山岭河川及险要之处,绘成详图,带回备用。一面将沿途已复各路、府、州、县之地,命手下之人将何处可设伏,何处可屯兵,各要害之处标得明白,绘制成图。以备金人再次来犯时,可以便宜从事。数年之后,此图终于绘就,元帅大喜,自谓有了此图,岳家军如虎生翼,进军中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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