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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出京已有一年多了,不担心京中吗?”
朱由榔摇头
“朕相信陈相公和一众阁老,他们都是见惯了风雨的干将、老臣,哪里会被这点小浪难住?”
瞿式耜闻言却是长叹一声,缓缓道
“陛下,可不是小风小浪啊。”
“陛下可知,自你离京以后,京中几乎乱成一团,金陵大学的学生几度停课数月,从承天门到太平街,不是游行、请命,就是直接冲突、斗殴。各个衙门,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在忙着站队,今天说这个误国误民,明天讲那个居心妥测。”
“金华案发,牵动整个江南,继而是湖广、两广,就连着肇庆,都倒了一个通判,两个知县。去年六月时,刑部每天至少要审定一百起死囚,其实根本就没审什么。更多的,如衢州、南昌、袁州,士民之间,攻讦揭发直接演变为械斗,多者涉及万人,伤亡过千……”
“朕知道。”
朱由榔突然微微回应
“锦衣卫和中书署每月都要递密折给我,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不知不觉间,朱由榔已经开始用“我”自称。
瞿式耜默然,接着止步,扶着拐杖望向朱由榔,一字一顿道
“陛下是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心中抱负非常人,甚至不是朝中那些所谓聪明人能够猜测出来的。老臣知道,从肇庆时就知道。”
“可是陛下,老臣记得你在肇庆时曾对我们说过,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随即望着丽谯楼那血红的宫墙长叹
“老臣其实不是个有本事的人,至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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