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这种痕迹并不陌生,不是伤痕,是人嘴用力吸吮出来的痕迹,吻痕。没有丝毫的疼痛,却能几天不褪。脑中一阵震荡,我不难想象到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米勒究竟拍了怎样不堪的录像。
“呀呀!怎么脸色一下就白了?”米勒轻轻拍着我的脸颊,“我没真把你怎么样,只是做戏嘛,当然要投入一些。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太僵。”
“你不会如愿。”我轻声说,“你高估了我在蒋文生心中的位置。”
“呵呵!你还真是向着他……”米勒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应该知道这种想法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是说出事情的最大可能性。”
米勒站起来,看着我,“我也想过,或许那段录像还不够刺激,我们可以来点更刺激的帮助他下定决心。林晓麟,我不想伤害你,你不要逼我。”
我看着米勒,心中有微微荡漾开来的难过。我垂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米勒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
我扯了扯嘴角,却只是想笑。
不知我是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软弱。我从未想过米勒会这么对我。相交不深,由于小虾那一层,我下意识把他当做……类似于朋友的人。那个夜里,接到他说受伤的电话,我想也不想地赶了过去,迎接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嗅到自己内心中有绝望的味道在蔓延。不然我为何没有愤怒?为何连话都懒得说?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脆弱,米勒用我来胁迫蒋文生的这件事,我不想知道结果。
米勒突然再次蹲下,双手捧着我的脸:“你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他有些焦躁的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敢去做……”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急促起来,“你为了活着,可以出卖……你可以去当鸭,可以在几个人中周旋。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为了今天的地位忍了多少年。林晓麟,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今天的你,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蒋文生这类人随意玩弄的宠物,他们随便丢点小钱就可以掌控你的人生。这些年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我都有了门路,若不是十拿九稳,只欠现在的东风,我不会这么对你。你跟着我,等到钱和势力都握在我们手中的时候,别人就会知道,他们才是傻B!只不过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蠢货!到那天,他们即便心里瞧不起我们,也不敢说出口,面上还要巴结讨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