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现在比一无所有多不了多少了,即便我出去打工,也没有哪家公司敢用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跳起来作势往外跑,“我去投奔谭流!”
“林小花!你又给脸不要脸!”
我被摁倒,然后……然后就不必说了。
……
你知道,很多故事,都会有一个开始和结束。但其实人生不是这样的,人只要有生,就永远有说不完的事儿。
我其实不清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蒋文生究竟该如何自处。他从九天上摔落凡尘,他的故事也许要更漫长一些。我看不透他内心的感受,他是真正的男人,并不悲苦自哀——至少并不把这些痛苦向我显露。
有一次我们驾车出游,被横冲直来的卡车撞翻。我和蒋文生死里逃生,在医院呆了几个月。后来才知道,救了我们的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林广山。也许这一切已久是哪个人的预谋,或者是蒋家的人,或许是同样不知去向的米勒。我们不知道答案,也没有能力再去找出答案。
再后来,猫桥和叶薇结婚了。这是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中最为温暖的事件,婚礼的地点不是教堂不是酒店,而是一家名叫彼泽陂的鸭店。一时间,传为奇谈。
谢鲁依旧担任着彼泽陂免费“御医”的光荣职务,致力于修复菊花的伟大工程和勾引小夜的龌龊事件之间。有一次,我出门去买烟,看到暴怒的司小夜掐着谢鲁的脖子抵在墙上狂乱地咆哮着什么,我刚想上去劝阻,就见小夜吼着吼着居然对着谢鲁的嘴咬了下去。我自戳双目转身离去。
这些都是蒋文生知道的。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自从那年的春天开始,我时常收到来自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和照片。无人时,我便偷偷地拿出来,泡一杯咖啡,点一支烟,也许还会放着久石让的《天空之城》,然后……一张一张地细细地看。
卢浮宫、拉雪兹神父的公墓、凡尔赛宫的镜厅、罗马、庞贝古城……
威尼斯的明信片上只有有一排字:“深夜,去裸泳。”
茂密参天的古树,枝桠挡住了横冲直撞的日光。照片背面也是一排小字:“原始森林,荡秋千。”
荒凉的撒哈拉沙漠:“始终没有遇到海市蜃楼。”
我有时哭,有时笑。反正没有人知道。就像这些永远没有落款的明信片和照片,无需我去猜测,你定会知道来处。
他是否变成了风,我不知晓。但他终于自由自在,去到了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林小花,有人来应聘!”蒋文生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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