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亮,驿站外梆子声音渐消,长亭一下就醒了,一扭头陆长宁正抱着她胳膊睡得香——昨儿陆长宁要赖在她厢房里头给真宁大长公主写信,写着写着小姑娘就委屈起来,哭哭哒哒地扯着长亭膀子死都不走,非要挨着长姐睡,郑妪过来请了三两次,长宁犯起倔劲儿来像极了陆家人,直将郑妪撵回符氏那处去,符氏也过来一趟,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不舒服...
她教训陆长宁是不留情面,可长宁到底是她妹妹,又一心与她亲近,流的都是陆家的血,还能趁着独处击杀了她不成!?
处处小心眼,又狗眼看人低!
长亭想起符氏就不舒坦,抿抿嘴,蹑手蹑脚地将胳膊从长宁怀里抽出来,小姑娘嘤一声,砸吧砸吧嘴,带着哭腔语气软软地,“大母...”
大母就是真宁大长公主。
陆长宁是真宁大长公主带大的,长亭尚且记得陆长宁幼时发热出疹,真宁大长公主彻夜不眠,为她换冰袋喂药,长宁日渐好起来,真宁大长公主便搂着小姑娘心肝宝贝地叫唤,边叫唤边喜极而泣。
她自然心中颇有不平,她没有母亲,陆长宁还有母亲,就算符氏蠢了点,再蠢也是有的,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孙女,真宁大长公主却待她一向极淡,对哥哥陆长英也敬而远之。她也想有人搂着她哭,心肝宝贝地胡叫,再看看自家父亲日日风轻云淡着清俊的一张脸,长亭闷了闷,小小年纪就觉出了单单靠爹,这个愿望大抵是永远实现不了了。
于是很是低迷了一阵子。
陆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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