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寒门纷纷避之不及,谁还敢贸然靠过来....
偏偏大乱初起,人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这怕也是陆绰最初未曾想到的。
时不予我...
长亭无端端地想起这四个字儿。
“有一个石家,就有张家、王家...父亲不敢拿全家的安危涉险,从建康北迁,本是为了避险,哪知这一路便是险境...”长亭语声清浅,抬头看向陆长英带了些不确定,道,“父亲是怕那一千家将撑不了台面?索性放开手脚,敲山震虎?”
与其遭不知轻重的人惦记,不如率先亮出剑来,是震慑也是自保。
所以写信告诉陆纷,是再遣兵将来也好,是沿路放哨示威也罢,多一重保障,多一分安心,谁也不会拿家眷的安危去冒险。
陆长英渐渐坐起身来,目光清明看向幼妹,慢慢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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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鸦雀,驿站地处弈城东北部,远离热闹喧哗中心,长亭换过藏青缎边暗纹长襟,着暗绸身披大氅,陈妪坚持要让小姑娘戴上帷帽,“北地民风彪悍,您的身份与那些个人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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