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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太后撑腰,真闹起脾气来,还真不好说,今日卫氏派他过来,也只是盯着人,确保婚仪顺利进行。
刘管事权衡之下,一咬牙,忙去找礼部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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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行跟着进去,打量着一袭云白广袖,于南窗下静坐的少年郎,总觉得在寝居里把自己关了一日的少主,隐约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桑行试图劝解:“在公主府成婚,于少主好处多多,那谢府,位置偏僻不说,听说已经久无人居住打理,还不知荒凉成什么模样,少主何必委屈自己,去住那等寒碜之地。”
“照老奴的意思,婚仪就在公主府办,婚后少主依旧住在公主府,不必挪动地方。北境那小霸王,再乖戾嚣张又如何,说白了就是入赘到咱们公主府的赘婿,老奴已经吩咐了,把他的居所安置在最偏僻的西院,离公子远远的。公子只管当自己多养了条狗!”
卫瑾瑜抬手,没什么表情地把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就着浓苦的汤药喝了。
他生就一张清雅如月的俊秀面孔,羽睫纤长,鼻若悬胆,唇如琼丹,若不是常年卧病,带了些病态的苍白,几乎要将天上的清月也比下去了。
桑行不免又怜惜:“少主这般擅做主张,卫氏那边多半会不高兴……”
这些年,少主和卫氏关系已经够紧张了,若再因此得罪卫氏,可如何是好。
“我意已决,阿公不必多言了。”
卫瑾瑜道。
上一世,他倒是听从卫氏安排,在公主府举行了婚仪,给了谢氏一记下马威和无形羞辱。甚至礼部在卫氏授意下,还在婚仪中加了一些含有折辱性质的流程。
换来的是上京城破后,谢琅的滔天恨意与刻意报复。
谢琅视这场仪式为毕生耻辱,率领叛军屠戮到此地时,直接让人一把火焚毁了公主府。
他失去了家,也失去了自幼跟随在身边的护卫和阿公。从此,彻底成为乱世里的弃子和浮萍。
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左右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因根据上一世记忆,婚仪之后,谢琅便会连夜逃回北境,之后数年,一直到谢氏被诬谋反,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卫氏没料到谢琅如此胆大包天,自然不肯罢休,但那时恰逢北梁偷袭边境,世家既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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