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要大半夜特别没出息的在他娘门前认错道歉。
如今,这情景竟有些许相似。
谢琅晃晃脑袋,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连个媳妇都调/教不好,征服不了,他才不会像他爹那般没出息!
咬了下牙,只能黑灯瞎火将里袍往衣架上随意一丢,往浴室走了。
等沐浴完回来,那帐中给他甩脸的人,呼吸绵长均匀,显然已沉沉睡了过去。
他垂目,立在帐外凝视了会儿,才在外侧躺了下去,挨到枕头的那一刻,忽嗅到一缕幽香。
一种很清淡,像剔除了杂芜香气,只留了草木本源幽芳的好闻气息。
他不是第一次和人挤一张床了。
幼时和老爹、大哥、二叔、三叔挤,长大了和将士们挤,甚至还和营里的马挤过。
但和那些人挤时,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
一种——仿佛印刻在他骨血深处,闻过很多次的味道。到底何时闻过?
他隐约意识到这味道的来源,沉溺片刻,果断翻身,面朝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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