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错到一塌糊涂的反而是自己。
到后来,他终于想明白,子不教,父之过。既然眼见着施译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他这个父亲能做的,不是拼命纠正他,改造他,而是追上他,牵起他的手,陪在他身边,一步一步,不离不弃。
“那时我以为自己误会了你的意思。”杜唐翻身把施译压在身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偷偷一个人联系出国,不愿意见我,我以为……”他住了嘴,不愿再说下去。
施译察觉到心尖那一点疼痛,慢慢慢慢,像涟漪一般扩大开来,“你让我一个人闭着眼睛走了那么久,这是对你的惩罚。”
杜唐闭起眼睛,感受着施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反攻了!
如果非要说生活有了点什么不一样的话,施译会很认真地告诉你,晚上更忙了。
此时距离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由于他已经确定保送,理论上他已经不用再去学校报到,可以提前过暑假了,但是一想到相处三年的同学说不定此次以后就会散落东西,施译心中就十分怅然,决定白天还是去学校上课,陪于念白他们一起度过中考前的那段紧张时光。住宿自然是不用了,晚自习也没参加,每天下午五点杜唐都会准时来校门口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去做菜,看书,打游戏,再做些有益身心与促进情感的运动……
杜唐仍然经常加班,这个时候施译就会陪他一起到报社,窝在他办公室等他。那些编辑和记者平常都不敢惹杜唐,看到施译这么一副“你快来欺负我啊”的可口样,一个个都可着劲地调戏,直到最后一个不怕死的也被杜唐的气场秒杀以后,施译才在真正意义上保证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大家都说,“杜主编和儿子感情真好啊~”施译这个时候就会憋着笑去琢磨杜唐的表情,结果发现这死面瘫还是面无表情地嗯一声,了无生趣,便放弃了想要看他不好意思的念头。
日子还是流水一样地过。施译也曾经历过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一段日子。每天早上总会提前醒来,摸一摸枕边人的身体,感受到他的体温,才会一遍遍告诉自己,终于不是做梦了。在报社的时候也时刻注意着杜唐和下属的互动,两只眼睛跟雷达似的,只要是杜唐方圆二十米内的雌性生物,他都不放过探究的机会。他还记得那个叫舒念的助理,有一回装作不经意地问起,结果杜唐愣了半天才说,早就辞职了。
后来还是杜唐主动找他谈了一次。坦诚相对的最好时机当然是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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